俗话说：＂冬至大如年＂。2021年的冬至，我们似乎格外看重。夫人特意做了猪肉白菜馅的绿色饺子，到同住一个小区仅一楼之隔的岳父家一起吃饺子。97岁的岳父是河北人，向来就爱吃饺子。大舅子拿出好酒，乐呵呵地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我逗乐说：＂吃绿皮饺子，保绿码常有。＂在新冠病毒侵袭西安的疫情之下，吃顿饺子，也想讨个吉利，祈愿天佑长安。
谁料想，到了12月22日晚上，有消息传来，西安疫情形势严重，自23日零时起实行封城。这两年，我们耳闻目睹了武汉的封城，之后又有石家庄、郑州、满洲里等地封城，也曾替他们担忧，给他们加油。更那堪，临到年末岁首，这新冠病毒携带着最恶毒的德尔塔毒株气势汹汹来祸害我千年古都。西安，按下暂停键停摆。市民，禁足居家抗疫。人们开启了一种新的生活模式。

上篇·核酸检测

西安这一波疫情重灾区是雁塔区。我所在的中铁尚都城地处南三环与电子南街交汇处的西侧，也属于雁塔区管辖。封城之后，小区进出的两个大门全加了围栏，拉上隔离带。只留一个小的进出口，由戴着红袖标的保安严守。在小区中心亭设立了核酸检测点，医护人员还没到，寒风中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和夫人先去了小区物业准备办理出门证。正好遇见管物业的小胡经理，她面带倦色轻声说，我们也是昨晚上接到通知，连夜找广告公司制作了四千多张出门证，现在正盖章，等一会就发放。她说现在人手实在紧张，便忙着去协调了。不一会，领出门证的人排起了长队。
出门证一户一证，每两天只限一人出门购物。其实这出门证总共只用了2次。23日我拿了出门证，拉个小车子到盒马生鲜取回了夫人网购的五花肉、鸡蛋和蔬菜。25日，我又出去买菜，顺便绕着小区外围走了一圈，路上空空荡荡，没有车辆，只遇见一个黄马甲保洁员，那种空寂让人后背发凉。27日开始小区完全封闭，不让出门了。
这一轮大规模核酸检测，突显的是“筛查”，不同以往，要求严格。小区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大白”也增多了，到处可见他们忙碌的身影。等待核酸检测的人在1000米的彩色步道上排得队伍绕了大半圈。一个“大白”手持小喇叭在队伍旁边来回巡查，不停提醒大家：间隔一米，戴口罩，不聚集，不交谈。疫情之下，我们不能逆行去抗疫一线，但必须积极配合，“不出门，不添乱，我为国家做贡献”。 核酸检测大家都很自觉排队，极少看见有人加塞。我们不凑热闹，等到晚上，穿上最厚的羽绒服去排队。排队将近三个小时。有的人还带个小凳子，站累了就坐一会。还有带保温杯的，渴了冷了就喝两口。天气寒冷，时间漫长，默默忍耐。不堪忍受的是排在我们后面的一个老妇女，给旁边一个原本不认识的小媳妇，喋喋不休地说她儿媳妇的不是，她又是如何无所不能，吵得人心烦。夫人翻翻白眼却也不好制止。我则是过一会去一次洗手间清静一下耳根。小区住了4000多户，上万人，形形色色，啥人都有，咱得包容。轮到我们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在灯光下，我看到“大白”们的工作很精心，重复了千百次的动作，但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细之又细。她将棉签从我的嗓子抽出，我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有一次核酸检测，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已是深夜十一点，突然前面的人乱了起来。有人说，停检了！我从后面走到检测点打探情况。只见一位个子不高的女“大白”，给大家说，今天的核酸检测安排到十一点结束，没有做的明天再来吧。有不少人围上来七嘴八舌，说这么冷的天，还有这么多人，你们再辛苦辛苦，给做了吧。那个女“大白”有些无措，显然没有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不断重复着，这是上级安排的，十一点结束，都发过通知的。有人说，我们没看见，没有人给我们说呀！看到“大白”们一个个劳累的样子，我们二话没说回家了。没想到第二天见了大舅子，他说，昨天晚上核酸检测后来一直在做，十二点他们下楼很快就做了。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倒不是因为我们没做成核酸检测心有不爽，而是被“大白”们的任劳任怨连续工作深深感动。特别是25日那个雪夜里，我们做完核酸检测，已经接近零点，我路过中心亭，偶然发现有两个疲惫不堪的“大白”坐靠在蓝色帐篷边上打瞌睡，让我心酸。回眸一望，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下，唯“白” 最亮最美：几盏明亮的白炽灯，依旧忙碌着的“大白”，还有地上白白的积雪。白色，有一种不染尘世的美丽，是此时此刻最圣洁最动人的色调。这一夜是西方的圣诞夜，我们已远离了圣诞的喧嚣。我们敬仰的是这一群无畏抗击疫情充当我们生命守护神的“大白”。
随着疫情管控升级，27日开始要求居民不出户，不在院内逗留，核酸筛查改为一天一次，检测点也增加到两个，检测效率大大加快。进入2022年，西安疫情防控提出要尽快实现“社会面清零”。核酸筛查点增加到15个，从1月2、3、4日连续3天，检测不用排长队，时间安排在白天，也不用在寒夜里受冻，检测更加人性化。我写了打油诗赞曰
“核酸检测又启动，不排长队按楼栋。
叫你楼号再下楼，免得等候人受冻。
原先排队二小时，如今检测十分钟。
防疫更显人性化，西望长安见晴空。”
1月5日，开启“敲门行动”核实各户人员信息。7日，小区实行登门入户进行核酸检测。四位＂大白＂来到我家门前，在楼道按流程精细地扫码，消毒，取样，完成。我们连声说＂谢谢！＂他们边走边说＂应该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们由衷地为他们点赞！向他们致敬！8、9、10又是连续3天在核酸筛查点检测，点多有序，并且要仔细核对每个人的信息。适逢“腊八”，我问一位大白，“今天你能喝上腊八粥吗？”她很阳光地回答：“没问题。我婆婆在家给我们熬粥呢。”我看到正在做检测的两个“大白”防护服上写着“汉中城固”，便先问候道，“你们汉中城固来的，辛苦啦！”她说，“你去过我们城固？”我说，“去过，好地方。”她笑着说：“抬头。”我做完检测，心里默默祝愿，也希望她们离家在外也能喝上暖暖的腊八粥。
其实“大白”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当中有专业的医务防疫人员，也有社区和小区的管理人员，也有很多来自各个方面的志愿者。面对突发的疫情，他们舍小家顾大家夜以继日地工作，含辛茹苦。有时候还会被误解。因为穿上了这一身“大白”，人们便以为他们的付出就是职责所在，他们就能无所不能。我看到在“大白”的团队中，居然有我熟悉的77岁的“全国道德模范”呼秀珍老师，和年轻人一起在核酸检测点忙碌着。我也听一个当过兵的朋友老郭给我说，他的外甥女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当了志愿者也成了“大白”，工作中也受了不少委屈，给他诉苦。朋友说，就像我们当兵的人，穿上了这一身军装，你就得冲锋在前。“大白”这一身行头，就跟穿上军装一样，穿上它就得有担当。这孩子听了心里释然了许多。
＂大白＂，是抗击疫情最靓的一道风景。“大白”，包裹的是一颗炽热的爱心，是一种忘我奉献的精神，是一份对生命守护的责任担当。“大白”，有你们老百姓安心放心，就会岁月静好。也祝愿你们劳逸适度各自珍重万般安好。

中篇·居家抗疫

小区封闭，居家抗疫。我脑子里忽然闪过海子的诗句：＂从今天起，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不同的是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和夫人把家里能吃能喝的盘点了一下，坚持半个月应该没问题。说实话，此时我对夫人的先见之明还真有几分佩服。前些日子，商务部发了个通知，让家庭储备点生活物品，我还不以为然呢，她却挺上心，说有备无患。我们开车到麦德龙釆购了米面油冷冻食品盐酱油等，还备了一些方便面嗨火锅，有了一些库存。当下“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往日时光，我们每天都喜欢出去走走。东有清凉山森林公园，西有雁南公园，北有密林游步道。我感觉，走能走出愉悦的心情，能走出健康的体魄，故而乐此不疲。现如今禁足居家，不得不静下心来，想想这不可预期的隔离何日才是头，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如何度过这一段人生经历。日复一日，我和夫人渐渐形成了三个共识与习惯，这便是：一是吃出味道来，二是玩出情趣来，三是练出健康来。
吃出味道来。民以食为天。吃饭是第一要务，不能凑合。夫人说她越来越喜欢做饭了，现在正好练厨艺。咱要吃饱，更要吃出好味道。她把每天的两顿饭做得花样翻新。什么辣子炒粉条、香菇蒸排骨、海带烹猪蹄、沙拉大伴菜、葫芦瓜煎饼，都是她的拿手好菜。她时不时地还在网上搜索学习新菜品，做出了虾仁芹菜炒米饭、大盘鸡拌扯面、萝卜丝菜盒子等，味道不错，吃着过瘾。我开玩笑说，原本想过苦日子，没成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减肥不成还吃胖啦。
玩出情趣来。人闲就寂寞，心烦意迷乱。但一个人如果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则＂德不孤，必有邻＂，趣能生志，志存高远。平淡的生活，也有微波荡漾。我喜欢看书，读鲁迅杂文随笔，读《曾国藩家书》，读《我的前半生》，读《活着》《蛙》《主角》等，特别是读老舍的《猫城记》，惊叹于先生在八十年前对人类社会的深刻解析。喜欢看人物记录片，《李白》《苏东坡》《王阳明》等历史名人的经历与成就让人思绪飞扬，受感动也有感悟。写字能修心养性，我临了三遍《圣教序》，又忽发奇想把退休后各处游玩写的打油诗找出来，每天抄写几首，居然写了50多篇。诗不象诗，字也无体，但乐在其中。夫人看了，说，不错！我给你装订成册，留给咱小外孙女吧。
有人说，长时间不张口说话，容易得老年痴呆症。我在＂全民K歌＂里，找了一些喜欢的诗文朗诵，选了一些喜欢的歌学唱。戴上耳机，躲在书房，用心用情地朗读歌唱。不怕人笑话，但愿我开心。我不在乎朗读歌唱的技巧与水平，看重的是那些能扣动我心弦激起共鸣的词句。如：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又如：把寂寞郁伤都赶到天上，让爱的旅途都沾满阳光……
夫人的兴趣在于她跟着京城大画家关静宜老师学做布艺画，时不时的拿起剪刀小镊子，剪花贴草，再展纸提笔练白描花卉。再就是她声称要搞＂断舍离＂，在衣帽间翻腾，把过时不用的衣服物件，还有瓶瓶罐罐盒子兜子，清理了一批又一批，或送人或扔掉，家里的地方也似乎变大了。
练出健康来。我们已过花甲之年，别无他求，唯期健健康康，过好每一天。晚上11点以前睡，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完毕，我先练一套八段锦，双手托天，背后七踮，十二分钟做完，周身微热。接着在走廊里的简易单杠上吊一吊，最多一次可以连续向上引体18下，练练臂力和腹肌，对腰椎特别有好处。体检的时候，大夫让我练胃活量，夫人便给我买了口琴。于是选了简单爱听的曲子，每天吹一吹。《茉莉花》《送别》《彩云追月》，吹得摇头晃脑，有点荡气回肠。有一首外国歌曲《斯卡布罗集市》我很喜欢，可用口琴吹奏起来特别费劲，因为连续吸气的音太多，害得我吹一遍肚子都有点痛。我想这作曲的肯定不会吹口琴，否则不会这样折磨人。不能去外边走路散步，就坚持在客厅里和露台上来回走动。有时候也放点节奏感强的音乐，跟着节奏摇摇摆摆，最大限度地全身上下活动活动，整得冒点汗出来方休。
夫人的锻练，是每天乐呵呵地做家务活，腿脚不闲，厨房、洗衣房、衣帽间，是她的主战场。她坚持每天用一个塑料拍子拍打经络，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每一处拍100下，总共要拍2000下。我说，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她笑答，这样挺舒服的。她的重头戏是每天做一次瑜伽。铺好垫子，先前期预热，再跟着视频音乐开练，一招一式，扎实稳健，做完一套，汗水湿衣衫。锻炼身体，形式多样，因人而异，贵在坚持，习惯成自然，健康常相伴。
除此之外，我们看手机，刷微信抖音，关注疫情通报，关心热点和焦点问题，免不了也议论点评一番。看到新闻里报道西安疫情越来越严重，高风险和中风险地区激增，我们为此揪心；看到外地和外省的白衣战士义无反顾奔赴西安，在各个社区昼夜不停地做核酸检测，在风雪夜忙碌地抢救患者，我们为之感动；也看到在战疫中一些人不配合挑事端的丑行，让人嗤之以鼻；还有一些不该有的失误和“意外”，比如“一码通崩溃”“孕妇流产”“买菜难”等，也很是让人不安和担忧。在这期间，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共情伤害的话题，比如“晒菜拉仇恨”之类，我亦深不以为然。夫人一气之下，竟删除了一个总爱发负能量的老熟人微信。我也支持，同道同频者相悦，三观不同者难和。朋友圈里人多嘴杂，应该做些减法清理一下。本来会朋友是为找乐趣图开心，反倒是让人添堵又何必呢？
我们最期待的还是晩上看电视追剧，享受这一份精神晚宴。谁都有自己喜欢的演员，我们的共同点是看重剧情但更看重演员。谍战剧《对手》迷雾重重让人费思量，影后颜丙燕的干练机警更让人迷恋。都市剧《小敏家》展示了世象百态，周迅和刘莉莉的本真自然表演更让人舒心。还有《王牌部队》揭秘新时代的军旅生活，黄景瑜的活力出演很看点。好戏连连看，看着乐着很快就忘了。看的是过程，结果不重要。也没必要让这些东西占据本来就不够大的大脑存储空间。大道至简，大而化之，轻松活出个极简人生，也挺好的。

下篇·守望相助

人在面对疫情和灾难的时候，最能彰显出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友情和邻里之间的友善。当然相濡以沫生死与共的爱情就更不用说了。在过去的汶川地震，武汉疫情封城期间我们看到了，今天的西安封城我们更是感同身受。一夜之间，西安人似乎一下子掉进了岌岌可危的泥潭，四面八方纷至沓来的关爱和问候，让人感动也一时适应不了。
封城第一天，最先打来电话的是在北京的女儿。她急切地说，怎么这就突然封城了，你们吃的喝的蔬菜够吗？我们说，都有，没问题。她又叮嘱我们尽量少出去，必须做好防护。她每天下了班18点左右准打电话，跟查岗一样。询问我们的吃住情况，还有点自责地说，早点给你们多寄点东西就好了。我们告诉女儿，其实， 9月份我们在她家小住时，见她家餐桌下有个大塑料筐子，里面备了各种小零食。夫人回家也如法炮制，买了薯条、桃酥、雪饼和各种干果，还有女儿之前给寄来的“小胡鸭”去骨凤爪、牛肉干等，装了一大盒子，且够吃一阵。还表扬她寄给妈妈的羽绒大衣、羊毛帽子和棉皮鞋，现在出去都穿上了。女儿舒心了，带着领导口气说，有什么情况，要及时汇报。我们答：明白。
我的兄弟姐妹六人，每天都在群里关注问候，交流信息。我和大姐在西安，小妹妹在咸阳，都受到疫情影响。大哥在长沙带孙子，和我视频，让我不骄不躁保持好心态，吃好喝好睡好觉，还给我们鼓劲打气：曙光在前胜利在望，金虎将至百邪远遁。大哥属虎，说这话，我相信。我的高中同学李文龙在电话里满是关切地说，老同学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特别提醒我，每天要坚持喝他送给我的蜂蜜。说他养的蜂好，蜜品质高，喝了绝对能增强抵抗力，还喝完了蜂蜜告他一声，他随时给我寄过来。的确，这两年喝他家的蜂蜜还上了瘾，一天不喝就感觉缺了点什么。还有许多朋友天天有联系，真真地关心，满满地祝福。有些平时联系并不多在全国各地和在海外的朋友，也时不时地打来电话发来信息，象“冬天里的一把火”，传递过来让人温暖如春。石家庄的书画家秘锡林老师说：“老弟你好，西安正在经历的是石家庄人民曾经经历的。我们身同感受。老弟全家多保重。到春节就雨过天晴，阳光普照了”。
在这个小区中，有不少过去的老同事，大家彼此之间都相互关照，尽可能地互通有无。小李家给我们送来了自己腌制的好吃的咸菜，老徐给我送来了五斤猪肉，我们也给他们送去了烟台的苹果。特别是在元旦前后，各家存储的食品蔬菜也已告罄，人们开始发慌了。大家各有各的渠道和招数，及时沟通交流，争取能够买到所需之物。我的夫人平时人脉不错，能联系到小区一家购物平台，她主动牵线联系，给几家老同事提供了方便。通过这个平台，我们买到整箱的新鲜配菜，还有舟山带鱼、黄花鱼、基围虾、豆腐等，解了燃眉之急。小区免费配送的蔬菜，虽然数量不多，但“瓜子不饱是人心”，我们还是很感动的。毕竟，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要完成送菜到家，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居家隔离，单调乏味，但也可以自找乐子。我的小学同学老齐给和我视频，说，憋在家里时间长难受了吧，让你看看我家养的花，漂亮的三角梅，茂盛的长寿花，等到疫情散了我给你送几盆，我们高兴地说：“好得很！”我也让他看看我家的山茶花，开得红红火火、虎皮海棠开得婀娜多姿，还有我养的鱼一个个活蹦乱跳。他惊诧我还会养鱼。我说，前两次我的鱼是从网上买的外地鱼，水土不服死光光了。这一回在朱雀市场买的鱼，有西安户口，所以活得游哉悠哉，比我还滋润呢。逗得两家人隔屏开怀大笑。
朋友相互鼓励也很有情趣。书法家老马说，每年这个季节他写的最多的唐诗就是“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今年心之所念，只写前三个字“终南阴”“终南阴”，虔诚地祈祷让终南山阴之大长安的芸芸众生核酸检测全都是“阴”，来个阴盛阳衰，把新冠病毒尽快斩尽杀绝，还千年古都天朗气清。
在2021年最后一天，我写了一首打油诗发在朋友圈：
“年初抗疫迎牛年，指望牛气能冲天。
不料新冠生变异，病毒疯狂全球窜。
百年变局变数大，搅乱节奏受熬煎。
牛转乾坤待来年，虎啸山林灭新冠。
人贵同心战疫情，天不负人民长安。”
远在黑龙江的原北安市文联主席吴宪随后和诗一首：
“昔日盛世大唐，昨天人群熙攘。
疫毒纷纷来袭，而今满城凄凉。
眼见车马人稀，不仅暗自忧伤。
相信有国有党，市民无比坚强。
真心祝福哥姐，一切平安无恙。”
值得欣慰的消息传来，1月9日0—24时，西安新增确诊病例已经下降到15例，看到了曙光，胜利在望。
疫情之下，古城西安，众志成城。《百年孤独》里写道：“忧愁缠满一身，痛苦撒满一地。在坎坷里奔跑，在挫折里涅槃。”相信我的长安，一定会共克时艰，战胜疫情。千年古都依旧是“冲天香阵透长安”，风骨犹在，长安常安。
 (作者单位：离退休工作部）
 （本版照片均由本报记者史飞龙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