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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迟暮英雄
--观电影《老炮儿》有感 马文强
    
    周日的一天我和家人到电影院里观看了由导演管虎执导、著名导演冯小刚主演的电影《老炮儿》。
    主人公六爷———张学军是一个生活在北京胡同里的地地道道的“老炮儿”。什么是老炮儿?北京人把一天到晚提笼架鸟、游手好闲的老混混称为老炮儿。六爷年轻时是称霸一方的混混头。他儿子晓波很小就生活在打打杀杀的环境里,丝毫感受不到温暖的父爱。多亏了六爷的相好话匣子在他妻子去世后鼎立相助,一手抚养了儿子晓波。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当年叱咤风云的六爷也到了英雄迟暮的年纪,沦为一个老愤青。当一个小偷把偷到手的钱揣进衣兜内,把钱夹随手扔进垃圾桶时,六爷发飙了:“大家都不容易,没事时给人把钱包寄回去。”小偷不服气,想扭身走掉,六爷提高嗓音说:“你看你能走出这条胡同吗?要不就试试?”小偷一下就被震住了,乖乖地把钱包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揣在身上,灰溜溜地跑了。当他在大街上看见城管扣住一辆三轮车,而三轮车主是他老伙计灯罩,城管队长和灯罩拉拉扯扯,而灯罩被逼急了,用三轮车把执法车的车灯撞碎了,队长恼羞成怒扇了他一耳光。看到这里,六爷出面调解,自掏腰包三百元替灯罩赔了车灯钱,与队长说:“他们这些人摆个摊子卖点东西,养家糊口不容易。但占道经营肯定不行,要办执照要交管理费。但你也不能打人啊,我今天替灯罩扇你一个耳光,算是扯平了,公平合理啊。”随手甩了队长一个耳光,队长羞红了脸愤然离去。
    六爷的儿子晓波在外面买醉寻欢,不小心把一个势力很大的官二代小混混小飞的情人给睡了,被他手下的混混一顿爆揍。儿子为了泄愤,用刀子划伤了小飞的限量版豪车法拉利的车门,他被扣为人质。他们要求六爷拿三十万元钱来赎人,否则就不客气了。六爷与之论理,用江湖道义说服了一帮混混,最后小飞答应拿出三万元钱了事。于是六爷四处借钱,当年一起闯荡江湖的老哥们不是穷困潦倒拿不出钱,就是土豪装穷卖乖不肯相助。这些年在妻子去世后一直与他厮守的女人话匣子,毅然拿出了赎人的钱。六爷感觉没面子,不肯收,只说暂借,并用自家的房产证作抵押。
    六爷拿着赎金独自一人去了结此事,不成想节外生枝,小飞的豪车的划痕被先一步赶到的六爷的老伙计灯罩用廉价的油漆补刷了。小飞大怒,开价三百万补偿。在乱哄哄的情况下,一个小飞的旧女友乘乱把六爷拿来的赎金与一包用纸包的东西偷走,并开车送六爷离开了是非之地。哪曾想那个纸包里面是一张汇款单,数额巨大,那是小飞的当大官的父亲贪污来的巨款,如果落在外人手上,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小飞父亲手下的“管家”带着一帮混混不顾一切地寻到六爷的住处,把六爷的家给砸了,翻箱倒柜地找那个纸包,还摔死了六爷的命根子——一只鹦鹉。六爷和儿子从外面刚喝酒回来(父子刚刚和好了),一大群混混把他们团团围住,六爷为保护儿子舍命相搏,被混混们打倒在地,昏迷不醒,儿子被掠走。
    六爷与好兄弟深入虎穴与之理论,小飞说既然拿不出钱,同意六爷提出的凭真功夫一决高下,如果六爷输了,交出那个汇款单,任凭发落;如果小飞输了,儿子放回,修车款一笔勾销。六爷回家后,找出那个汇款单仔细观瞧,发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下定决心将此凭据挂号邮寄给中纪委,揪出腐败的贪官。他给老伙计们发去了一沓加急信,说自己已是癌症晚期,要与大家见最后一面。他取出珍藏多年的日本军刀背在肩上,穿上了呢子军大衣,骑着一辆自行车单刀赴会。这时,一帮老哥们相约追赶到颐和园的后海子,发现六爷大步流星地朝混混们杀去,最后心脏病突发,手握军刀怒目而视,栽倒在冰面上……
    现代文明已经发展到不允许“以暴制暴”的阶段,单枪匹马的个人英雄主义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冤冤相报何时了,武力解决问题往往只能引发无休止的复仇,而利用法律来惩治坏人才是利器。“老炮儿”用自己义无反顾的死,最终换来了儿子晓波的脱胎换骨和父子关系的和解,让儿子瞬间“长大成人”,并从精神内核上承接了自己的衣钵。影片结尾,焕然一新的儿子晓波,用微笑回答一个不礼貌的问路者。
    新旧两代人的和解和沟通,传承老一辈人的优点和规矩,是影片的主题。不然,当“老炮儿”单枪匹马举刀在冰面上奔跑时,小飞的眼中何以饱含泪水。一个时代翻篇了,从此,江湖上只剩下了“老炮儿”的传说。
    (作者单位:物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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