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江西鄱阳湖的边上,地处亚热带湿润性季风气候区。受鄱阳湖大水体影响,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日照充足、植物资源丰富,所以树的种类也特别多。老家的村子上,房前屋后村里村外都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
我家门前的那排树都是栽种的,只有一棵是自然生长起来的。老家管这种树叫苦莲子树,它会在秋天生长一种形状像莲子一样的果子,但是味道特别苦,所以叫苦莲子树。这种树的果子不能吃,生长也慢,所以没人愿意栽种这种树。之所以让它长这么大没动它,按照我的理解是因为它没碍什么事。这种没人管的树能不能长大完全看它生长的位置好不好,大多树都不会这么好的运气。
我邻居家的门前也有一棵树,一到夏天也会结满果子。不过不是又苦又色的苦莲子,而是又翠又甜的大枣。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村里大大小小的孩子都被吸引到这里,有些调皮的孩子还会悄悄往树上扔石块打枣吃,经常会有石块掉落在邻居家的屋顶。枣树的主人不堪其扰最终还是决定砍掉这棵枣树,以除祸根。这种会结出好吃的果子,还是逃脱不了被砍的命运,大概跟它过于招摇,过于吸引眼球有关。
其实我印象最深的一棵树还是村头的那棵樟树,自我记事起它就是一棵大树了。村里虽然树多,但是没有一棵树像它这样生长这么长时间,长这么高大。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棵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砍它呢?后来听朋友说才知道,这棵树早已长成空心了,根本用不成,所以没人打它的主意。同时这棵樟树不容易生虫子,长的又枝繁叶茂,树底下为进村出村的人提供了休息歇脚的难得的阴凉,村里人都还比较待见这棵树。这棵树就是在这有用无用之间为自己创造了生机,得以长存。
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不同种类的树木,生长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命运,千姿百态。树木不能改变自己的种类,也不能选择自己的位置。但是我相信,如果你可以选择,一定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作者单位: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