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一树枇杷!快来摘枇杷。”前段时间吃过晚饭出去散步的时候,刚走出院子,几个同事在公路对面,一边扯着路边上的一棵枇杷树树梢摘着枇杷,一边向我喊道。
我不禁有些惊讶,从去年十月到这里住下,半年时间一晃而过;从枇杷开始结果到现在成为金色成熟的果实,也有两三个月了,但是每天从这里进进出出,我竟然没有发现这里有一树枇杷,一树这么好的枇杷!
枇杷树在公路边,竹林在枇杷树后,碧波荡漾的大樟溪在竹林后。这样,金色的果实,就映现在了南国春天苍翠的竹林和春水的“底色”上。我不知道,就在我逐渐变得忙碌而无序的生活里,世间还有哪些尤物就在我眼皮底下与我“失之交臂,”而我无缘一睹。
视觉专注于一点,用执着与心血,用青春和健康慢慢刺穿世俗的帷幕,一窥各种规格的粉墨登场。失去的又岂是我们逐渐模糊的视线,更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
蜿蜒数百里的大樟溪距离办公楼不足百米,鸟儿时常就在楼下的茂盛的榕树上飞来飞去,但是,这么久了,我却没有听到过那大浪淘沙流水的声响和鸟儿清脆的鸣叫。有好几次,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惊如巨雷的声响,或者是一丝美妙的鸟的歌唱,但是,那只是一霎那间,似乎在梦里,而事实就是在眼前,我却从未留意。
还有,路边那一树开得正盛的紫槐,可曾如孩童时嗅到过的那般芳香,沁人心脾;那一树青梅,可曾像年少时那般诱人,惹人垂涎欲滴;两手相握时,可曾似同学少年那般火热,温暖刹那间传递至心灵……
“以前咋没有发现……”一位同事边摘着枇杷,边呵呵笑着。突然,他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喊道:“看,那有一树青梅!”果然,就在七八米外的竹林边上有一小树青梅,青涩略显发白的果实像黑夜里密密麻麻的星星一样,缀满枝头。
(作者单位: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