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坐上西宁至格尔木的慢火车,一路向西,穿过青海湖,翻越海拔3000多米的祁连山脉,6个小时车程抵达位于柴达木盆地边缘的德令哈站,这里是青藏铁路西宁至格尔木格段重要的中间站点。中铁一局电务公司青藏铁路西格段提质工程四电项目人员驻扎在这里,正加紧进行相邻区间及站点的信号系统升级改造施工。“目前信号专业的主体施工任务已完成百分之95以上,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时间已经很紧张了,这两天大家都像上了弦箭,一触即发!”随行的项目负责人孙松涛介绍道。戈壁滩上与狼共“舞”
下午4点,队员们早早吃了晚饭,准备出发前往作业点。“都快来办公室领加班餐。”临行前,办公室又给大家分发了面包、牛奶、火腿肠等夜班餐。“基本上每天都得准备,天窗施工要持续到夜里12点,得给大家补充好体力,才有力气干活。”办公室小伙孟琦说道。工机具清点完毕,人员车辆安排到位,一切准备就绪,大家按照计划分工乘车前往各自的作业点。德令哈—连湖—欧龙山三站两区间全长近100公里,12个作业点位平均分布在铁路沿线,一路上要穿过祁连山脉边缘的草场、湿地和戈壁,因为处于无人区,沿途荒无人烟,行车的路也都是被车轮压出的土路,路况十分复杂,平均车速只能保持在40公里左右。
“距离最远的6026信号点车程要在2个小时左右,到了就6点半了,再加上清点工具、班前讲话、准备工作,时间就差不多了。”一路上,现场施工负责人王景辉向我说着。
“你把我们跟紧了,在这地方可不敢胡跑,晚上有狼呢,小心被狼叼走了!”一旁的张飞飞提高嗓门说道。“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我有点不可思议。
“你还别不信,我这有视频,你看看。”说罢,他掏出手机,翻找着上次施工时与狼相遇拍下的场景。“先开始只有一只,看我们人多不敢靠近,等到剩一个车子落单的时候,五六只狼就慢慢靠近围上来了,我当时吓得直冒冷汗……。”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
傍晚6点30分左右,车子到达既定作业点,已经是地图上无法显示定位的区域,且手机信号全无,人员之间的交流只能依靠对讲机。“大家都把自己的工机具拿出来摆好,清点一下数量,做好登记,确保施工下道料净场清,能对得上。”王景辉一边指挥,一边走向铁路网边查看今晚需要更换的信号设备情况。接着,就是班前安全讲话、准备接续电缆、预埋电缆沟开挖,准备就绪。“封锁指令已下达,人员可以上道施工!”8点40分,对讲机传来指令。眨眼的功夫,大家已经拿上工具,前往各自点位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拆旧组首先上场,只见手中切割机火花四溅,不一会儿的功夫,既有箱盒、信号机等设备已经被顺利地拆了下来,搬运,装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另一边,一名信号工正安静地进行箱盒配线,接着头灯的微光,他小心翼翼地拨弄手中的三色线缆,手法熟练,胸有成竹,丝毫不受现场嘈杂环境的影响。天色终于渐暗,远处蓝黑色天幕下,连绵的雪山静静矗立在天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光秃秃的骆驼刺在石堆间错落分布,野蛮生长,青藏线从远处蜿蜒而过,穿越戈壁深处,径直向远处延伸。远阔的山野下,信号人头灯闪烁,荧绿色的反光衣来回窜动,信号工的吆喝声与机械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为这孤寂无人之境增添了些许生机……沙漠腹地逆风而“战”
“这地方叫流沙坪,周围都是沙漠,一会儿我们就在这施工。”5月18日,从格尔木开往达布逊车站的路上,工点施工负责人李国栋说道。格尔木地处青藏高原的腹地,平均海拔高约2800米,黄沙漫野的戈壁滩,连绵数百里,一片荒凉的景象。风吹起来,百里扬沙,不见天日,肆虐的狂风夹杂着沙尘,咆哮的横扫着戈壁滩上的一切。因为少雨,水源极度匮乏,放眼望去,随处可见干涸的黄沙丘和星罗密布的碎石,几乎看不到生命的色彩。严酷的自然环境令多少施工单位望而生畏,就是这样一个被视为工程施工禁区的地方,却是通往西藏、新疆的交通要塞,也是本次青藏铁路提质改造施工的终点站。“你看我黑了没,从去年6月份到现在,我们已经在这戈壁深处呆了快一年了。”李国栋说。一年时间不见,这个原本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已经被晒出了标准的“高原红”,红里透着黑,身形也消瘦了不少。这期间,项目团队经历过疫情封锁,沙暴突袭,风雪肆虐,大家依然夜以继日地坚守奋战一线,如今开通在即,胜利就在眼前了。
翻雪山,越戈壁,趟盐沼,进沙漠,海湖之畔,昆仑雪域,广袤的青藏高原腹地,一局筑路人始终穿行在这条“神奇天路”上,为了让它走得更快更稳,续写着挑战“生命禁区”的动人故事。
(通讯员刘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