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藏铁路建设中,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女人,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为青藏铁路的建设默默的奉献着。
“唐古拉”藏语的意思是“雄鹰飞不过的高山”。这里平均海拔5000多米,空气稀薄,气压低。含氧量仅为海平面的47%。恶劣的环境使雪域高原千百年来荒芜人烟,是名副其实的无人区。5072米是青藏铁路的最高点。她们把自己的青春和激情洒在这片昔日的“生命禁区”。
“战争让女人走开”,是一句名言。在这场修建青藏铁路“无烟的战争中”。不仅没让女人走开,而且在某些方面女人成了建设青藏铁路的一支重要力量。他们在青藏铁路的建设中,分别是工程师,施工技术人员,医务工作者。青年女工,劳务工,她们用自己顽强的毅力和智慧战胜了高原恶劣的自然环境,攻克各种难关,克服了家庭母子(女)分离的痛苦,在唐古拉山奏响了一曲曲奋战在高原无私奉献之歌。
袁秀云“无悔母亲” 袁秀云1984年12月参加工作,1989年6月从渭南铁路工程学校毕业,在轨节钉联队负责轨节表的编制和轨节的质量,每天要从住地到中铁十一局轨排钉联基地往返好几公里。加上她身体不太好,患有腰椎肩盘突出病,常年野外工作,辛苦就可想而知了。谈起自己的工作,袁秀云一句也没提起艰辛二字;然而谈起自己的孩子,这个从1984年就开始在工地在干活的坚强的女性,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一句话:“我欠孩子太多了。”
有一天,袁秀云与同在一个工程队的丈夫和儿子在电脑上视频。儿子在咸阳的姥姥家光着膀子,而爸爸妈妈穿着棉衣,儿子问道:“爸、妈,你们是不是感冒了?在发烧呢?”夫妻俩告诉孩子说没有,只是这里的天气很冷。听后,儿子默不作声,低着头流下了眼泪,半天才在屏幕上打出“爸爸、妈妈,你们高原上一定要保重身体”。夫妻俩心里又难过,又高兴,难过是不能陪儿子,高兴是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孩子把孤独的生活当成一种习惯,这对一个母亲而言,该是怎样的一种心酸!
袁秀云说像自己这样的双职工,孩子们的学习成绩都不太好,他们中间有这么一句话:献了青春,献了儿孙。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当问她,可曾后悔自己选择这个事业时,她和许多被采访的女工一样,说了两个字:“不悔。”
徐宁 雪域高原上的一朵彩云 徐宁,一位长得清秀端庄的女检验师,在海拔4800米的西藏自治区安多县的青藏铁路工地医院,工作勤勤恳恳,精精业业,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为人热情爽朗,粗嗓大门的。她喜穿一身红色的运动服,被职工称为飘荡在雪域高原上的一朵彩云。
徐宁是不幸的。三十几岁的她曾有一个聪明漂亮、活泼可爱的女儿。女儿四岁七个月那年患感冒,因为某儿科专家违规注射药物造成女儿过敏而死。
徐宁的天塌了。
“我又是幸运的!”徐宁说。她说她赶上和亲历了人类最伟大的高原铁路建设。
当笔者问到她上青藏铁路的初衷时,徐宁明亮的大眼睛顿时黯然下来,“刚要求上青藏铁路工地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到那离天很近很近的地方,去陪陪朝思暮想的女儿……”
“我是全家三口都在青藏铁路线啊!”徐宁眼眶里满是眼泪。
徐宁的丈夫在距她600公里以外的青海格尔木南山口青藏铁路线的另一个铺轨工地上从事技术工作,几个月也难见上一面。
多少个夜晚,忙完一天的她独自在茫茫的羌塘大草原上,望着很近很近的星星,念叨着女儿心心的名字,与女儿对话。真的,在那里她居然真的多次见到了女儿!尽管每次夜半醒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随着铺轨工程的进展,徐宁天天被挑战极限的高原建设者们可歌可泣的事迹所感动着。她说“在这里我真正体会到了个人的渺小和集体的伟大,也真正感受到了我的父母那一代人建设新线铁路的神圣感和崇高感!”
她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周围的一切,热爱每一天的生活。她每天同职工们奋战在那个极其恶劣的环境里,时时承受着生存的艰难,为了早日铺通青藏铁路,贡献出了一个企业女职工所能做到的一切。
“几百个日日夜夜我终于坚持下来了。在那里所经历的心理和生理的极限磨练,够我受用一辈子,这是没有到过青藏铁路工地的人绝对想象不出来的。”她又爽朗地一笑说。
王敏 高原剪出精气神
在海拔4800米的中铁一局青藏铁路铺架项目部安多铺架驻地,一提起“王嫂”无人不晓。只因王嫂有一手理发绝活,青年员工经她“修剪”过发型后,一个个都那么帅,那么的精、气、神。
王嫂,单名一个“敏”字,铺架队一名调度员的妻子。
一日,王嫂在居住的帐篷里,对一个月没有下山的丈夫说:“有套理发工具就好了,我给你理理发,看你忙的连理发的时间都没有了,活像一个原始人。”话音还没有落,这时进来一名司机师傅大声嚷道:“张调,明天我请假,下山理发,你看我的头发长的难受死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望着同样尴尬的丈夫,她求道:“明天如果有人下山去县城,帮咱买套理发工具,我给咱们的工人义务理发怎么样”,望着一脸真诚的妻子,丈夫默然应允。
没过几天,理发工具捎上山来,当其他人看到面貌一新的张调时,他不好意思的说,是自己妻子理的发,这消息在铺架队驻地不胫而走。刚开始,有人持怀疑态度,担心给“整”出个茶壶盖发型,但看到王嫂手艺不错,于是顾虑打消了,此后大伙主动找上门来让王嫂理发,她都笑嬉嬉的一一答应。有人问她,为何不在家自己开个理发店?她一边熟练的理发,一边笑着说:“在家本来开理发店的,来这里主要是感受另一种生活的精彩“,”好了,下一个“,他催道。这时一名青工说:“王嫂,我今天不理了,我已经是21位了,你休息一会吧!”她说道:“没事,不累。”说着拽着小伙子将报他摁到理发椅子上。
理完发的人一个个走后,她利索的又是打扫满地的头发,又是收拾工具,然后坐在凳子上休息,揉了揉已经累得酸疼的肩膀。这时丈夫一旁埋怨道:“不拿别人一分钱好处,自作自受”,王嫂说“看到弟兄们在高原铺架铁路,让人十分的感动,咱为大家做点好事,太不值一提了,帮我打水好吧,待会可能还有人来理发”。丈夫无奈的摇摇头,拎起扁担径直向河边走去。
王嫂性格开朗,不爱涂脂抹粉,平时喜欢穿牛仔裤。挺有风韵。一日与她聊天,从家庭谈到生活,她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感人至深的话:“嫁给你们铁路工人,我们做女人的就意味着独守孤独。”是啊!在铺轨架桥队伍里,有多少员工的妻子在家中任劳任怨的照顾着老人、孩子,默默的祝福丈夫平安归来。她们将深深的思念化作朵朵白云,让风儿捎给远方的丈夫。
(新运公司 刘顺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