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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
韩栋
     
    也许是野性的呼唤,或者,秉性的使然,总有许多人喜欢远方。要不?怎么会流传有:来一场说走就走旅行的任性与断然,以及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的向往与浪漫。可能,某时某刻你躁动的心灵,早已被某位摇滚歌手那歇斯底里的呐喊怂恿过,亦或,在某位游记作家那旖旎的山水风光和独特的风土人情间沉醉游走,而这一切,只是给时间和机会铺垫。终于某天,你可以像歌里唱的那样:“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了”。于是乎,全身心地放下所有杂念,搭一趟弥漫着记忆感的绿皮火车、飞上那三万英尺的距离、朋友圈留一张不喜不悲“我走了”的照片。带着年轻人的冲动和无所顾忌,对远方说,“我来了!”
    去年年末,来到春城,这是学生时代漂泊的第三站,从西北到西南,跨越千重迤逦山丘,真可谓远方。在此地,经历了大半个春城独有的冬天,不像北国冬天那样冷得寒心彻骨,如今,春光迷人,万花灿烂,已然最美人间四月天。弹指一挥间,100多天已悄然远逝。岁月匆匆,光阴流转,感慨可多?远方可好?
    闪闪烁烁的微光,从树影婆娑的点点缝隙,投射在褶皱苍凉的大地。伫立风中,任由滚滚尘埃与斑驳衣袂飘舞。落满泥巴的手,折取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叶,通过它脉络清晰的纹路仰望湛蓝的天空。你侬我侬的云朵,幻化成几匹翩跹起舞的白驹,在苍穹之上恣意过隙。地平线上,你孤孑藐小的身影,与身后巍峨伟岸的钢筋混凝土设备形成鲜明对比。浩渺战场,虽没有硝烟,但,钢铁机甲与勇敢斗士却共同征服自然。为了理想,奋战的人最可爱。
    忙忙碌碌的一天,放下疲惫的身段,冲刷掉见证辛劳的汗水,换一件飘洒淡香的新衣。约三五好友,信走于灯火辉煌的闹市,随心找一家路边烧烤摊,在烟熏火燎中,撸烤串,饮啤酒,谈人生,抒胸怀。此时,自可调侃吹牛,嬉笑怒骂,因为身后的世界与你无关。夜深,杯盘狼藉后,醉与不醉的相互搀扶,摇摇晃晃,在阑珊灯火处归去,大睡一觉,明天太阳依然升起。
    一直以为,留存下记忆的只有文字和影像照片。工作间隙,也有过悠然见南山的诗意。把此情此景的意境镌刻脑海,夜深,感慨一番,吟诗一首。很幸运,这样的人,身边确实认识几个。在这个缺乏信仰的年代,诗人是弥足珍贵的存在。有时,蓦然一回首,赫然看见一朵虽然被尘土玷污,却依旧傲然怒放的野花。何不拿出手机,留存下这一美好短暂的时刻,可能顷刻,可能明天,他就不再。世事无常,珍惜现在。最欢喜的莫过于,一个走走停停短暂快乐的周末。抛掉烦恼,规划好路线,约人或不约人地畅快去游玩。滇池成群飞舞的海鸥,淼淼的湖水,让你的疲惫烟消云散,西山的峰峦连绵会陶冶寄托你的情思。翠湖的水翠、竹翠、柳翠,让人迷醉。圆通山可爱的动物和烂漫的樱花让你感到此处风景独好。繁华地段南屏街,让你有种处于都市,复杂难形容的欲望感。
    繁星点缀的黑夜,看流云在天空漫步,远处,依稀传来火车摩擦铁轨的声响,这,或许又是一趟去往远方的列车。清风佛面,几丝伤感漫彻心头,草丛间的几处窸窣在瞬间就点燃了你那起起伏伏的心绪,久离生思念啊!生活可能就是这样吧,忧伤与快乐,久伴与别离!
    一个人有两个故乡,一个是生你养你的热土,一个是脚步停留的远方。远方,不仅有诗和田野,还有多少人打拼的理想。歌里面唱的都是那样美好与浪漫:“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作者单位:城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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