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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又是一年春
闫莹莹
自古以来,“春”便被文人骚客赋予了新生的色彩,像白云般纯洁无暇,似桃花般艳媚皎好,“春”就是生的象征。作为美好的“春”,总是被人们所呵护、所喜爱的,为了表达人们对美好事物的愿望,春节成为必不可少的祝福形式。
 记忆中的春节,有些酸涩、有些咸苦,但更多的是沁入心脾的甘甜,像蜜蜂酿蜂蜜,像桃花伴春风。我依旧无法忘记的是祖母亲手做的饺子,粗糙的盘子端上来,香气溢出,水饺白衣如雪,拥有与生惧来的灵动与清雅。纵使山珍海味也无法取代的清丽恬淡,这就是爱的味道,可是那时的我不明白。
除夕之夜,守岁成习,一年又一年。围火炉,吃瓜子,看春晚,赏烟花……春节的味道是甜的,暖暖的、柔柔的甜,在缱绻的梦境中感受朝霞如景。祖母的笑容总是暖洋洋的,毫无纷争、毫无遮掩。每当除夕,她总是悄悄地将数张零散的压岁钱放到我薄薄的枕头下,钱不多但很沉重,沉重的不是钱的多少,而是钱所承载的情感,而是祖母对我深深地希冀。祖母是拮据的,却是大方慷慨的。
不知何时,我习惯了将祖母的希冀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轻轻地放在衣橱中,生怕弄碎了这草青柳绿的期望。祖母慈祥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朝阳般和煦的温情,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桃花,尽显煦暖。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确实是恰到好处地渲染出了春节喜庆的意境,家家张灯结彩,人人欢天喜地,一切都是红火,一切都是喜悦。星辰照耀,水波氤氲,春节就像是是非分明的勇士,流放了寒冬,赞美了春风。不管是孤霜高洁的寒风,还是艾艾自怜的冰雪,新春一现身,寒风冰雪皆顿失颜色,沦为陪衬。春,包容了万千过错,带来了一切美好。
正月初一,手捧纸钱,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朝祖坟走去。墓草凄凄,枯枝影摇,难免有几丝荒凉与萧条。步上前,拔去墓前空地上的丛草杂枝,清理坟面上凋零的枯叶与遗落的干枝。双脚跪地磕头作揖,缅怀千古,感恩养育,祈求保佑。火化的纸钱渐渐化为灰烬,烟被风吹得袅袅,卷夹着香火的氤氲。
化钱归来正是晌午,迎新的鞭炮响彻在吃饭之前,噼呖啪啦,大地乍起,似锅炉上沸腾的滚水。那阵势,惊到了娃,吓坏了狗。
围席而坐,谈笑自如,举杯开怀。忆沧桑岁月,展鸿图来期。斟酒为礼,敬酒示孝,畅饮之欢,源于心的投入,语言的中肯。
长者叹息人渐少,熟悉面孔均不见,哪年家才添新人?江湖盛世,各人为各自的方向奔波而分散四方,称作命运,一种莫名的伤侵蚀在年的痕迹里。许是身不由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许是对年的淡化,一种距离产生的疏远。
正月初二,走门串户,探亲访友,拜年问好,拜讨吉言。一年又一年,是见长辈的音容笑貌,幼者的聪明伶俐。
正月十五,出门赏月,燃灯放烟,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对于儿时的我们,书写愿望,燃放孔明灯时,是最开心快乐的,人们向往更幸福的美好,把希望寄托在一种信物上抒发自己内心的那份等待。它们在天空中慢慢地上升,掩盖住了星星的光芒,把每个人的寄托传递得很远很远。
杏红满枝头,桃李满春色。年是新的,春也是新的,行程也将伊始,换上这出行的着装,背上行囊,依依挥手告父老乡亲。
刚出走不远,祖母蹒跚走到面前,俯下身,弯下腰,为我拍去鞋上的尘土,我双眼含泪,对祖母低语说着:“明年我依旧会早点回家过年。” (作者单位:新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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