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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5年06月18日
在历史长河中寻找青春坐标——读《觉醒年代》有感
宋立新
文章字数:1548

  翻开《觉醒年代》,油墨未干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这部由党史专家龙平平倾注心血创作的长篇历史小说,以80万字的磅礴篇幅,将1915年至1921年间那段觉醒岁月雕琢成永恒的精神丰碑。当指尖掠过泛黄的纸页,我仿佛听见陈独秀在《新青年》编辑部挥毫时的沙沙声,看见李大钊在北大红楼前眺望山河的深邃目光,触摸到百年前的思想者们在民族危亡之际迸发出的觉醒火花。
  1915年的中国,正深陷于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中。袁世凯的称帝闹剧刚谢幕,张勋复辟的丑剧又上演,国家如风雨飘摇中的破船,百姓在苛捐杂税与战火纷飞中艰难求生。就在这历史至暗时刻,陈独秀于上海法租界创办《青年杂志》,犹如在沉沉黑夜中点燃了一盏明灯。他笔下的“德先生”(民主)与“赛先生”(科学),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刺向封建礼教的腐朽心脏。
  在北大红楼的走廊里,思想碰撞迸发出的火星照亮了整片天空。胡适手持《文学改良刍议》的石破天惊,不仅掀开了白话文运动的序幕,更让千年古文传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鲁迅在《狂人日记》中写下的“救救孩子”,四个字重若千钧,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血淋淋地撕开。而守旧派如辜鸿铭,这位拖着长辫的北大教授,却在讲台上用流利的英文宣讲《论语》的真谛,试图用传统文化对抗西学东渐的浪潮。
  这场文化地震的震中,正是《新青年》编辑部。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等思想巨擘在此汇聚,他们的争论常常持续到深夜。一次,陈独秀与辜鸿铭关于“新旧文化”的辩论持续了三昼夜,茶凉了又续,烟灰缸堆满烟蒂,两人却始终各持己见。这种激烈的交锋,恰恰印证了那个时代的思想活力——在碰撞中寻找真理,在争论中凝聚共识。
  书中最令人动容的,莫过于那些在历史漩涡中坚守信仰的觉醒者群像。陈独秀作为新文化运动的旗手,既有“推倒千年帝制”的豪情,也有作为父亲的柔情。当他得知长子陈延年牺牲的消息时,这位铮铮铁骨的汉子在狱中咬破手指,用鲜血书写遗嘱:“革命者光明磊落,视死如归。”血字既是对儿子的祭奠,也是对理想的承诺。
  李大钊的“铁肩担道义”精神,在书中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他将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二接济穷苦百姓,自己却常常布衣粗食。1927年4月28日,在走向绞刑架的路上,他从容整理衣领,向刽子手宣告:“不能因为你们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这份视死如归的赤子情怀,让今天的读者依然心潮澎湃。
  鲁迅的“横眉冷对”与“俯首甘为”,构成了觉醒者精神图谱的另一极。他在日本仙台学医时目睹日俄战争的幻灯片,毅然弃医从文,以笔为刀解剖国民性。《药》中的华老栓、《阿Q正传》里的精神胜利法,这些文学形象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刺向社会的病灶。他在书简中写道:“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既是文学创作的自白,更是革命者的精神写照。
  百年后的今天重读《觉醒年代》,书中那些年轻的面孔依然灼痛着我们的灵魂。赵世炎在巴黎和会外交失败后的街头振臂高呼,郭心刚在听闻山东权益丧失后的呕血而亡,这些青春热血浇灌的理想之花,穿越时空依然在当代青年心中绽放。当高铁穿过崇山峻岭,当5G信号连接城乡,新时代的铁路青年在钢轨上续写觉醒故事:他们用创新打破技术壁垒,用坚守丈量责任厚度,在复兴号驰骋的速度里,我们看见觉醒精神正在绽放新的光芒。
  作为西煤东运的战略大通道,朔黄铁路承载着能源保供的时代重任。青年工程师们在这条“乌金走廊”上,以“敢为人先”的魄力勇攀科技高峰。他们研发智能运维系统,让千里铁轨有了“智慧大脑”;他们攻关重载运输技术,让万吨列车在黄土高原上如巨龙腾跃。
  合上《觉醒年代》的最后一页,封面上的烫金字体似乎仍在发烫。这部著作的价值,不仅在于还原了历史现场,更在于揭示了一个永恒真理:觉醒是破除困局的金钥匙,是照亮未来的长明灯。从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到新时代的伟大复兴,觉醒精神始终是中国青年最宝贵的精神财富。